忍岳生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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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家大院》by狸狸猫不停 147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吉还在抢救室里没出来。

各家得了消息都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宍户都一一回了他们。

泷给迹部带了热粥,千劝万劝才哄得迹部吃下去几口。忍足一看只得将粥接过来,又哄又灌总算将一碗粥全给迹部喂进去。

“夫人来,我们盖下毯子别着凉了。”忍足将泷递来的毯子给迹部盖上,强按他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抚着他脸安慰道:“日吉一定会没事的,那小子命大,过几天又是活蹦乱跳了,到时你呀怕是又要嫌他烦了。”

迹部抹着泪没说话,现在忍足便是贬损日吉他都没心情同忍足争执。

财前和桦地给他们接了些热水,一人发一杯,让他们暖暖身子。泷接过热水,刚喝了口便见电梯打开冲出来俩人,是海堂和切原。

切原冲到财前面前抓着他焦急问道:“财前日吉怎么样了?怎么还没出来?”

真田和幸村本想让他在家里等消息,怕他过来碍手碍脚添麻烦,可他等不及了,他要亲眼看到日吉没事才能安心。

财前叹了声摇头,望向后方的海堂问道:“海堂你也来了,孩子怎么样了?”方才给海堂打电话时他听到了哭声,似乎孩子闹得有些严重。

海堂解释道:“没事,宝宝只是有点发烧,乾叔叔已经把他送去医院了,打一针就好。”

财前看了眼迹部等人,拉着切原和海堂到了别处。三人聊了会儿,切原和海堂大概了解了些情况。他二人也没想到竟是因为那样的原因,一时间不知该怪谁。

“迹部阿姨真狠的心,他怎么舍得......”切原怎么也想不到日吉失踪这么久竟然是去当苦力去了,他还以为日吉回非洲挖煤太忙没空理他们呢。

海堂倒是隐隐从不二和手冢的谈话中猜到了些,但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历练,没想到......各家有各家的行事方式,他也不好多言。经此一遭,日吉的待遇估计能好点儿。别的不说,起码这种要命的历练他相信迹部不会再让日吉去。

财前:“你们两个待会儿就坐那儿别出声,迹部姑姑现在心里难受,你们别拿话刺激他,有什么事等日吉没事了再说,知道不?”

切原和海堂点头,随财前来到岳人边上坐下。

整个走廊静悄悄的,没人说话,也没人走动。迹部靠在忍足肩头,顶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地板出神。忍足给他擦鼻涕他也毫无反应,此刻的他,只是一个脆弱的母亲,他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是否体面,他忘了所有的一切,像个毫无生机的木偶一般,不去思考,不愿思考,唯有如此,他才能熬过结果到来前漫长痛苦的等待。

日吉,我的儿子,对不起,娘亲真的错了。

为什么总是要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后悔,总是要在决裂的时候寻求和好的机会,他明明可以在最初的时候把问题解决掉,为什么要让事情一步一步走向今天的结果?

他明明可以将自己对日吉的爱意稍稍表达出来,把对慈郎的温柔分一些给日吉,坦率地告诉日吉自己爱他,不那么别扭强势,不那么高高在上,他相信日吉一定会慢慢变好,而不是打压他,将他赶到远远的非洲去,让他和自己渐渐离心。

刚开始的日吉也会妥协不是吗?是他一手将局面弄糟......

“夫人,你怎么又哭了?”

手上的纸巾突然变沉,忍足低头这才发现迹部竟又悄无声息哭了。

迹部将自己埋进忍足怀里,终于开口说道:“老爷,我是不是错了?”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忍足叹道。

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孩子,责任肯定是两个人的责任。区别在于谁的责任更大,谁的问题最多。毫无疑问,对于日吉他作为一个父亲缺乏必要的管教。虽然迹部护着日吉不让他管教日吉,可若是他真想管教哪里是迹部能阻拦得了的。是他不想,也不愿罢了。

说来说去,他作为一个丈夫失职,作为一个父亲也同样失职。

“抱歉夫人,这些年是我忽略了你们太多。”

“你还恨日吉吗?”

忍足沉默了,他看向岳人,孤单又消瘦的岳人,一时间五味杂陈,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只恨我自己,是我没有保护好岳人。如果我对你们更关心一些,我想事情会不会不一样。是我种的因,合该我自己吃这苦果。”

这个世上他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岳人,这个最爱他的人,被他伤得最深的人,得到了最重的惩罚。上天偶尔也会瞎了眼,将报应落在最可怜的人身上。

“夫人,我若说我害怕日吉你会信吗?”疯狂爱着岳人的日吉,抛弃所有的一切只为得到岳人的日吉,纯粹、热烈、疯狂,给了岳人最想得到的爱。他害怕这样的日吉会将岳人从他身边夺走,他给不了岳人的日吉掏心挖肺也要捧到岳人面前。他比不了,所以他开始害怕。

男人的劣根性不过如此,太过容易得到又无人争抢的便不去珍惜。等有人来了,有人关注了,有人想要了,他们便开始慌张,这才觉得怀里的人珍贵无比。

可是能怎么办呢,晚了就是晚了,该怎么去弥补才能挽回呢?

忍足朝岳人伸出手,唤道:“岳人你过来。”

岳人缓缓抬头,沉思了会儿起身过去,来到忍足身旁坐下。忍足牵起他的左手,将手腕上有些过大的手链解开,细细抚摸着那道丑陋新鲜的伤疤。这道疤碍眼,似是带了毒,忍足看一眼,那道疤便活了过来,直射进他眼睛里,顺着血液灼烧而下,然后往他心头狠狠咬一口,他便觉得心脏疼到麻木,最后心跳停了,他也死了。

“还疼吗?”他忍不住低头,一遍遍亲吻那道疤。

轻柔的吻,带着无尽的怜惜与自责。

岳人点头,很疼很疼。

“老爷,你亲得我痒痒的~”他黏糊糊撒起娇来,倒叫忍足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着实是悲喜交加,多久了,他究竟多久没听到岳人软软同他撒娇了。

是他罪有应得,所以活该之前没福分。

“老爷,我困了。”岳人打了个哈欠,抓着忍足胸前的衣服便往他怀里钻去。

忍足连忙将他抱到大腿上,一边拍着他手臂一边轻声哄道:“睡吧,等你醒过来一切都会没事的。”他哼起岳人最爱听的歌,手上轻轻打着节拍,没一会儿怀里便没了声,岳人睡着了。

晚安,他凑过去在岳人额上落下一个吻。

这一幕落在凤眼里,他皱起眉头小声问宍户道:“宍户姐姐,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别整日胡思乱想,哪天叫他挠你几下你就安分了。”宍户瞬间打起精神,他拉着凤坐下,把话题转到别处说道:“明天早上估摸着日吉就没事了,到时候你早点去准备些吃的,你年轻没事,公公和大娘他们怕是熬不住,别把他们饿坏了。”

凤却把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察觉到宍户在躲避他的问题。

“宍户姐姐,有些事我必须要了解。”

“你不信我?不如我去把岳人摇醒,你当面问他?我天天跟你在一块儿,你不知道我又如何知晓。”

“抱歉宍户姐姐,我只是有点担心母亲,他......”

“长太郎你这是关心则乱,最近你都没好好休息,等日吉没事了你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就安安稳稳睡一觉,好不好?”

“我答应你。”

凤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知道宍户是为他好。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选择听话。

宍户牵起凤的手,突然眼眶一酸。不行,不能让凤发现。凤愣怔间,宍户已撞进他怀里紧紧拥着他。出什么事了?他想问,但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宍户姐姐,你困了?”

“嗯。”

两个人静静相拥,谁也没再开口。

早上五点,正正好的时间,不早也不晚,他们等来了好消息。

经过抢救,日吉已脱离生命危险。

但是,医生随后的话却让迹部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医生告诉他们日吉的身体出现了别的状况,恶劣的工作环境似乎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详细情况还需要检查了之后才知道。”

“麻烦你了医生。”

“不客气。”

随后的检查验证了医生的话。

除了外在可见的伤,日吉的肺也出现了问题。

迹部紧紧抓着忍足的手,视线慢慢变得模糊。医生的嘴巴开开合合,没有一句话落进他耳朵里。他几乎要站不住,勉强靠在忍足身上才能只能支撑自己不倒下去。刚才医生说了什么?医生说日吉的身体年龄比实际年龄苍老十岁,十岁,为什么?

后来他得到了答案,一个他不愿回想一个字的答案。

桦地说日吉工作很拼命,在非洲时经常和工人一起下矿,工人吃什么他也跟着吃什么,从不喊苦喊累,也不会高高在上瞧不起人,不到几个月便迅速和那里的人打成一片。所以那里的工人都很尊敬他,愿意听他的话。然而,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日吉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开始发生变化。后来日吉虽然回了日本,但过度的劳作于他而言却是雪上加霜。

结果显而易见,日吉的身体垮了。

迹部从不去深究日吉能在非洲站稳脚跟的原因,因为他相信日吉的能力。可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方式却毁了日吉的身体。

“大小姐,日吉少爷一直瞒着你他下矿的事就是怕您担心他,若是您知道了,必定会阻拦他,绝不会出现今日之情况。所以这不是您的错,这是日吉少爷自己的选择,您什么也不知道。况且发生这种事没有人比您更痛苦,您不必太过自责。”

迹部摇头,身为一个母亲,不清楚便是罪过。他不仅没有及时发现好好给日吉养身体,还眼睁睁看着日吉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坑,这是他的失责。

日吉说得对,他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无论迹部如何自责,也换不回日吉健康的身体。他甚至产生了逃离的冲动,他害怕见到日吉。他终于明白日吉看他的眼神为何总是含着一丝悲伤,他渴望自己发现他的努力、肯定他的付出,可是他没有,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把日吉往别的地方越推越远。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好累......

“夫人!”忍足眼疾手快赶在迹部摔倒前将他接住。

整个大院最强悍的女人晕倒了。

但没过多久迹部便醒了。

这就是太好强的优点,也是缺点。不愿服输总是硬扛,最后弄得满身疲惫也没人能懂。

桦地领了个男人来见迹部,这个男人便是日吉所救的那个朋友。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马甲,背佝偻着,模样看着四十来岁,岁月毫不留情在他脸上留下风霜与疲倦,还有饱经沧桑后小心翼翼的拘谨。他似乎也受了伤,手上还打着绷带,见到迹部时嗫嚅着不敢上前,头低得极低。

桦地同迹部解释了下,原来这个男人手上的伤是被黑心老板打的。

日吉受伤后那黑心老板不肯送日吉去医院,这个男人便带着一群朋友去找老板理论,跪求老板救日吉,但最终老板漠视生命的态度激怒了他,两方人就这般打了起来。

“听说是你介绍日吉去那边工作的?”迹部开口问道。

那男人一听立刻跪了下来,一边用力磕头一边说对不起。显然,日吉受伤这件事让他非常自责。

迹部给桦地使了个眼色,桦地将男人扶了起来。男人还激动着,连声说了几次感谢方才住嘴。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小心取出一个礼盒递给桦地,小声道:“这是出、出事前日吉给他表姑买的,说是新婚礼物。”

迹部望着那不算精致的礼盒目光复杂,最后轻声道:“谢谢,我们会替他转交的。”

桦地将男人送走了,并依迹部的意思给他换了份安稳的工作。

迹部将礼盒交给谦也时,谦也有些不敢相信。他接过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棕榈形状的胸针。不算贵重,估摸着是在商场里的饰品店买的。

“这个傻孩子......”谦也哽咽,他没想到日吉在那种地方还记着给他买礼物。

迹部顿了下转身离开,他不承认自己有些难过。

日吉连谦也的好都记着,却独独忘了他。

接下来几天日吉醒了又睡,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但日吉拒绝说话,也拒绝迹部等人的探视。他只想见岳人和孩子,其他人只要一进病房他便立刻闭眼装睡。

谦也来了脾气,往病房一坐,掐着日吉大腿就嗔怪道:“日吉你这个坏孩子,快给我起来!”

“表姑?”日吉终于开口,声音仍十分虚弱。

谦也却开始捂着脸哭起来。

日吉:“表姑你哭什么,我听说你和白石表姑丈要复婚了,你应该开心才是。”

“我心里难受,日吉你以后不许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这是意外。”

“我知道。”

“他救了我,是我的朋友,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还有年迈的父母......”

“就这一次了。”

“好。”

谦也总算开心了起来,拉着日吉的小指打勾勾。

“日吉,谢谢你送我的胸针,我很喜欢。”

“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

迹部推门进来,谦也体贴地出去了,给母子俩单独留出空间。

“好点儿没?”迹部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然后动作自然地给日吉掖被角。日吉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样的举动感到不解。

这不是他的错。

对于一个从未没感受过温柔与关怀的人,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会让他忍不住多想。他会思考这个举动的缘由,预设对方有何目的,然后设想方法去应对,最后不动声色同对方周旋。

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谁也无法去指责对错。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向我服软?”迹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疏离之态,但语气软和了几分。他不可能一上来就改变自己的态度,他需要时间去真正地同日吉敞开心扉。

日吉闭上眼明显不欲多谈,都过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回到那一分那一秒,就连自己,都无法准确描述那时的痛苦绝望,或许还会轻描淡写说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记得吃着饭也忍不住流泪的自己。

人怕疼,所以会极力忘却疼痛。但人又爱自虐,所以总记得自己最凄惨的模样。所以他就算忘了那时的感受,也没法抹去印在脑子里那孤立无援的自己。

过去的日子无法重来,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迹部错过了他的成长,也错过了他最想得到母爱的那段时光。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了,给了他也不稀罕了。

“外公夸了你,说你对工作认真负责,不服输、不认命、肯吃苦,没有拿腔拿调地欺压人,是个踏实肯干的好孩子,颇有他当年的风范。他还说,迹部财团交给你他很放心。”

与迹部不同,迹部父亲得知日吉在非洲的行事后第一反应是这个孩子靠谱。他们以前创业艰苦,哪个不是拿命去博,争分夺秒没日没夜干活,什么胃出血都是小事,是以日吉这不娇气的做派深得他的心。

迹部此刻说这些话本意是想起个好头,然后顺理成章关心日吉的身体。然而日吉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冷冷道:“因为那时候太傻,想得太天真。”

“你什么意思?”迹部发现存在于自己与日吉间的隔阂不仅没消除反而越发深了,他现在竟是一点儿都不理解日吉的心思。

“我做得再好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的东西,平白给人做嫁衣。”日吉说完又闭上眼。

“给谁做嫁衣?”迹部隐隐有些理解他的话。

日吉却不打算继续解释。

“你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给你大哥做嫁衣?日吉,他是你大哥,哪次你出事不是他护着你?你几时也会在心里算这些账,你就不怕寒他的心?”

“永远被宠着护着的小王子,偶尔给可怜的兄弟说几句好话,就值得感恩戴德?母亲,您难道不肯承认吗,若是大哥靠谱负责,这迹部财团继承人的位置轮得到我吗?”

迹部顿时语塞,他没法反驳,因为日吉说的是真的。

若是慈郎靠谱负责,对待工作有日吉一半的认真,那么迹部财团的继承人必然是慈郎。可惜没有如果,慈郎不爱工作也不爱管事,而日吉有能力又有责任心,他只要脑子不糊涂必然要选日吉当继承人。

“您看看,您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是没办法才落到我头上,是我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的。”

“既然现在是你的了,你又何必计较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王子是否受宠。”

“他又不是不能生了,总归要还给他的不是吗?”

日吉不知何时睁开眼,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迹部。迹部甚至可以从他冷淡的眼神看出恨意,显然这个误会是日吉冷淡的关键。

“我从未说过迹部财团最后要交给慈郎的孩子,日吉你擅自替我做了决定,擅自怨恨我和慈郎,你不觉得对我们不公平吗?”

“母亲,您又何必玩这些文字游戏?如果不给大哥的孩子,你打算把迹部财团交给谁?泷表姐的孩子?我太天真了,我不要命地工作是为了谁,我不过是想让美希子过上最好的生活,让她当这个世上最富有最尊贵的公主。可我从来没想过,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最后得到的果实根本落不到美希子头上。那您说说,我还有必要为迹部财团卖命吗?”

“你知不知道你外公曾有过一个想法,他问我迹部美希子这个名字如何。”

“什么!”

迹部看到日吉瞪大的双眼,忍不住笑道:“你这眼睛瞪再大也没用,也不知道随了谁。”

日吉扭过头,无话。

迹部瞧他这模样总算心落了地,只要愿意别扭就还有救。若是真不在意了,卯着劲要恩断义绝他倒是难办。

“你为何总是不开口,告诉我你想要什么,难道我不愿意给你吗?你总是擅自替我们做决定,认为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你越是如此,便越同我们生分,届时你所设想的一切应验了,你又要怪我们心狠绝情。”

“我从未想过......”最后日吉回道。

从未想过什么?大概是从未想过迹部父亲会接受美希子,从未想过自己在迹部心里还有一点位置,从未想过自己开口就能得到想要的爱与呵护。

可是太晚了不是吗,他都快三十岁了,再想这些未免幼稚,也显得自己可怜愚蠢。

“对不起日吉,过去是我忽视了你。”

“您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抱歉没给你一个好的童年,也没在之后进行任何补救,只为一味地打压你,没有好好了解你想要什么,也没给过你什么。日吉,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

日吉不可置信望着迹部,他从未想过能听到迹部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这么多年,当他已经放弃的时候,他竟然得到了一句对不起,命运为何总对他开这样的玩笑?真可笑,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倔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迹部叹了口气,看来还需要时间,他相信日吉最终会回到那个单纯善良的模样。

“你父亲大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的话里我可以肯定他已经原谅了你。日吉,就维持这样的生活一成不变可以吗?你已经得到了岳人一次,你还拥有了属于你们俩的孩子,不要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还这个家一个安宁好不好?”

“是我让这个家不得安宁吗?”

日吉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看来他最后得到的只是一个罪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日吉的伤渐渐好了起来,迹部给他请了最好的医生为他治病。但是日吉始终冷淡,不爱说话,也不愿见人。只偶尔岳人过来看他,他才会说几句话,但也不多,没人知道他什么想法。

白石和谦也复婚了,办了场热热闹闹的婚礼。

忍足脸皮厚,往酒桌上一坐自顾自在那儿吃饭喝酒,也不管旁人看自己的眼色。且因着日吉受伤的事,迹部和岳人都没闲心取笑他。坏就坏在龙马来了,不然就差那么一会儿他这一天就躲过去。

不二领着龙马过来,龙马朝忍足哼了声说道:“谢谢你们家放过淳儿表姐。”

迹部不乐意了,这臭小子这是何意?

“迹部阿姨,您管着自家后院不累吗?累就对了,你们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这坏小子!”

迹部气得想撸袖子揍孩子。

都怪这混蛋!

迹部瞪向忍足,今晚他必须要收拾这混蛋泄泄火。

忍足表示冤枉啊,他这一天安分守己什么也没干!迹部咬牙,今天不干是因为怕被翻旧账,还当他不知道呢。

晚上回了大院后忍足被如何收拾不说。

某天,约莫下午十一点时,岳人一个人悄悄来到日吉院子。日吉已经被接回大院,并被安排了几个医护人员贴身照顾。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二少爷说会儿话。”

“是。”

等人都退下,日吉招手让岳人过来。

岳人没有拒绝,走过来给日吉挪了位置让他靠在床头。日吉拉着他手将他拉到床上,就这么赖在岳人怀里拱了拱。

“你别闹了,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岳人反常地没生气,而是给日吉端了杯温开水喂他喝下去。

日吉摇头,回道:“我很好,哪里都好。”

岳人拍拍他脑袋让他松手。

“我该走了。”

“你今晚留下陪我好不好?”

“日吉,你答应过我,你都忘了?”

“我没忘。”

日吉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松手让岳人走了。

至于他答应过岳人什么,除了他二人没人知道。而岳人承诺了什么,恐怕要很久之后才能兑现。

但起码现在,请让他们过得安宁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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