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岳生一堆

狸狸猫不停球球qun:789529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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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cp冢不二,不拆不逆。
其他cp忍岳/裕观/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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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时代by狸狸猫不停 103

日吉带宝宝去见了泷。

他跟泷坦白了自己和岳人的事,但隐去了一些东西。

因此关于岳人,泷只知道他有一个孩子,很聪明,很活泼,一点都不怕生,父子俩现在和不二住在一起,再多的就不清楚了。

虽然按两人的条件来说,岳人是配不上日吉的,但泷却不这样想,他的确因为身份悬殊卑微地仰望着迹部,无法抬起头骄傲地说没什么大不了之类的话,可也正因为如此,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摆脱世俗的枷锁勇敢地追求幸福,最起码要比他勇敢。

对这次的见面泷是有些紧张的,能和日吉以父子的关系重新开始是他想了很久的美梦,如今这样的奢望变成了现实,他不希望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影响到他们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关系。

他坐在沙发上,屁股不安地挪动,时不时抬眼看挂钟,离约定的时间越近,他就越忍不住要胡思乱想,日吉会不会突然不来了,路上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情况,等等,越想心越乱,直到他听到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白色皮卡丘T恤搭配牛仔背带裤,一头蓝色的小卷毛仿佛绸缎一般漂亮,大眼睛水汪汪的,见到他立刻咧着嘴学招财猫招手,脆生生道:“漂亮姐姐你好啊。”

泷的心一下就化了,“请问你是侑介吗?”

“嗯嗯!”宝宝重重点头,模样乖巧,粉嘟嘟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

“日吉呢?”

“日吉爸爸给姐姐买了好多东西呢,他说让我先过来跟姐姐说一声,怕姐姐你等得着急。”

“是吗。”

“嗯嗯!都是日吉爸爸亲自挑的哦,当然我也有挑啦。”

“那就谢谢你啦。”

“不客气啦。”

泷看宝宝小大人一样忍不住掩嘴轻笑,果然和日吉说的一样是个活泼机灵的孩子,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吗,为什么你要叫我姐姐呢?”泷忍不住问道,这个称呼有些奇怪,还有些……羞耻?

“因为姐姐漂亮!”

泷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你是在耍流氓吗?”

“可是,我总不能叫你爷爷吧,你和日吉爸爸看起来一样,就像兄弟,我叫不出来。”宝宝低下头,绞着手指可怜兮兮道。

泷果然被他委屈的模样骗到,连忙哄道:“抱歉,我只是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怪,你要是愿意可以叫我叔叔。”

“那我以后叫你泷叔叔?”

“好。”

“拉钩钩。”

“拉钩钩。”

泷牵着宝宝来到客厅,他给宝宝准备了宝宝爱吃的甜点小吃。日吉进来时两人正坐在沙发上说悄悄话,宝宝几乎要被泷抱在怀里,看得他眼皮一跳,竟产生了一丝荒唐的想法。

不,他不能对一个小孩有这样略显恶意的揣测。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宝宝抬头,像得了糖果一般甜甜一笑,“泷叔叔说要带我去北海道玩哦,他正好要去那边度假。”

日吉:“只你们两个去?”

宝宝点头。

泷见日吉好像不太乐意,立刻有些局促,“没关系吧日吉?宝宝说他之前没去过北海道,我正好过两天去那边休假,所以……”

“我倒是没关系,就是宝宝你能不能改一下称呼。”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宝宝竟然叫泷叔叔,那他算什么,自己亲爹的大哥吗?

泷笑着摸了摸宝宝的脑袋,“没关系,就这么叫吧,显年轻。”

宝宝依偎在泷怀里,乖巧如洋娃娃。

日吉话少,泷又是性子安静的,父子俩聊着聊着就容易没话,好在宝宝时不时插话卖萌,话题又得以重新捡起来,最后竟也聊了几个小时。

泷留他们吃晚饭,日吉没有推迟,撩起袖子准备帮忙,宝宝也下了沙发准备干活。看着一大一小认真的模样,泷有一瞬觉得他俩有父子相。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弄就好。”虽然很感动,但泷还是柔声拒绝了。有关于日吉的所有节目、采访等他一个不落全部记在心里,自然知道日吉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宝宝:“泷叔叔你不用担心,我在家里经常帮裕太叔叔干活哦。”

日吉:“我也经常给宝宝打下手。”

泷笑出声,“好吧,那你们负责帮我洗菜吧。”既然这对父子这么可爱,他也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泷很擅长日式料理,从刚会走路起他就开始学做家务,他的家庭是很典型的日式家庭,因为没有女儿,所以家里的家务活就分担在他头上,而他的母亲又很擅长日式料理,所以他也就学得了一手好厨艺。

那时他意识到自己喜欢迹部后,还幻想过“贤妻良母”的日子——每天在家里操持家务,给迹部准备一日三餐,然后接送孩子上下学,跟孩子的老师同学打好关系……

现在看来,他不仅自作多情,还很天真。在见识了更广阔的天空后,他才意识到得不到迹部这件事是他的悲哀,但也的确是他的幸运。

除了日吉……还好,他的日吉还是回来了。

在还没被迹部找来的日子里,他也曾想过等日吉再大些,他要每天都给日吉做一道新菜,等日吉上学了,他会每天给日吉做一份特别的便当,他要让日吉做最幸福的孩子……

可惜他没能等日吉长大,在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日吉就已经不属于他。在日吉的记忆里,估计没有所谓“爸爸的味道”。

不过,他看了眼正和宝宝认真洗菜的日吉,他还是等到了,虽然晚了十几年,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三人忙活了一两个小时,总算是做完了一桌菜。宝宝坐到椅子上,伸长脖子瞪圆了大眼睛看了一圈,惊叹道:“泷叔叔,你做的菜真好看。”

裕太和阿姨做菜都是讲究实用,所以对摆盘没什么讲究。观月倒是讲究了,只是做的都是甜点和沙拉,没几道日式料理。所以在他看来只有餐厅才会把菜做得好看,没想到泷的手艺相比餐厅大厨也丝毫不逊色。

泷摇头,“今天准备得比较仓促,你们别嫌弃。”

宝宝:“泷叔叔你不要谦虚啦,像你这样长得漂亮厨艺又那么好的大姐姐,肯定很多人追你吧。”

日吉眼皮一跳,“宝宝你闭嘴。”

泷却是被宝宝逗笑了,“你这个孩子为什么说话这么有意思。”

宝宝骄傲仰起下巴,“因为我聪明!”

“你的确很聪明,你爸爸一定是个很厉害有大智慧的人。”

“我爸爸是天才哦!”

“不二周助吗?我见过他几次,他的确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大家都很喜欢他。”

“嗯嗯!泷叔叔我下次带爸爸来看你!”

“好呀,那我就期待了哦。”

“拉钩钩。”

“拉钩钩。”

泷没有发现,自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今天他好像一直在笑呢。

日吉突然提议道:“我们一起拍个照吧,菜做得这么好看,没有留下几张照片会很遗憾吧。”

“我赞成!”宝宝非常捧场。

泷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三人以餐桌为背景拍了几张合照。当泷以为结束时,日吉却将手机交给宝宝,让宝宝帮他俩拍张合照。

“可以吗?”日吉看着他,死鱼眼平静如古井。

泷却觉得他有些害羞了,于是含笑点头道:“可以。”

他以为日吉只是拍来收藏,没想到当天晚上日吉就将这张合照发到了推特,还艾特他写道:当你有一个厨艺很好的爸爸是种什么体验?@泷荻之介

底下的粉丝嗷嗷喊着公公你好公公我是你儿媳妇,看得泷有些脸红。还有些粉丝估计比较感性,发了一些感慨的话,大意是日吉终于和童年和解了,祝我的菇宝宝正式成为大男人之类的话。

泷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屏幕越来越糊,一颗一颗泪珠打在那些评论上,字更清晰了,可他却什么都瞧不见了,他低着头呜咽,满腹委屈涌来不能自已,任由泪水奔腾。

明明是该高兴的一件事,他为什么要哭呢。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彻底地走出来了,从今往后,他再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宝宝用自己的小号给日吉点赞转发评论,并要求家里的成员对日吉表示支持。

不二评论道: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呢~【笑】

观月评论道:嗯哼,手艺还不赖嘛。

手冢评论道:很像。

岳人因为避嫌没法发,裕太因为明面上不熟所以也没有发。

观月发完评论就顺便看了下评论,不仅4U几个队友发了评论,其他熟的不熟的人也都来了,数一数竟有几十个。这帮人估计是看不二他们都评论了,有人打在前头,便赶紧也贴上来混个脸熟。

哼,可算是让这帮人精找着机会在我们的大财团少爷面前卖笑了,真是好一出娱乐圈名利场的大戏。

观月鄙夷地嗤笑出声,“这帮人给天皇祝寿估计都没这么勤快。”

不二:“你要是嫁给迹部,你也能有这样的排面。”

观月扭过身,“哼不跟你说。”

刷了一会儿推特,观月又哼唧道:“一点破事就上热搜,你看这标题,‘XXXX吃饭’,谁不吃饭,不吃饭的那是死人,什么时候他不吃饭了再上热搜我一定鼓励他下辈子努力投个好胎不要再脸先着地。”

不二点开推特趋势,果然见F&K的新男团正一溜儿挂在趋势上,标题都非常无聊,“XXXX吃饭”、“XXX猫掉毛”、“XXXXX发色”、“XXXX说XXXX像菠萝”……

“这个新男团都快糊锅底了你还这么讨厌他们?”

“嗯哼什么叫我讨厌他们,我只是在行使一个网民应有的权利,艺人本来就要随时随地面对公众的监督和批评。”

“你高兴就好。”

“我当然高兴,你还不知道吧,桦地说迹部打算安排渡边前辈去我们那个偶像101节目,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迹部对我这个人、对我这个节目绝对的重视,重视到把他的小妈都塞进来当资源咖。”

“那祝你好运,这算太后吧?辛苦你了,观月君。”

“……”

观月用力扯了扯刘海,就没见过这么能扫兴的。

这边迹部自然是看到了日吉的推特,他给日吉打了电话想问他究竟想干什么,谁知日吉根本没打算跟他解释,冷着脸回了几句话就挂了,那态度仿佛他才是爹迹部才是儿子。

迹部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怎么别人家的儿子就那么好养,就他亲生的爱跟他对着干,这叛逆期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啊。

他跟忍足倒苦水道:“哼,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我年轻那会儿哪像他那么不听话,有事没事就跟自己老子对着干,除了入江前辈那件事,我从未忤逆过父亲大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讨债鬼。”

忍足安慰他道:“我想日吉会这样,也许问题出在了你身上。”

“啊嗯?你什么意思?”迹部挑眉,明显有些不爽,这是安慰他还是讽刺他呢。

“你说日吉不像你,这很正常,你父亲可没有天天跟不三不四的人厮混,除了对你管得严些,给你树立的都是正面形象,就你现在这个后妈,都是你亲妈死了十来年他才迎来的第二春,还为了维护家族面子把人家给抛弃了,现在才重新给找回来。你要是受他影响,那顶多就是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以及面瘫脸。”

“啊嗯?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日吉现在这个情况不是你们家基因出了问题,而是你的作风有问题。”

“……哼,别说得好像我寻欢作乐的时候你只在一旁拉小提琴助兴而已。”

“我又没有儿子,自然不担心他学坏。”

“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叫你来是来安慰我的,不是让你在这挑我的毛病,日吉恨我,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泷,他希望我怎么做,八抬大轿把泷娶进家门?”

“如果他的确这么想,你会答应吗?”

“应该……会吧?”迹部叹了口气,一副对日吉无可奈何只能妥协的样子。

忍足啧啧称奇,揶揄道:“啊咧,真是个让人感动的父亲呐,你既然这么爱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儿子可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对着我也一副仇人嘴脸,我哪里得罪他了,你们父子俩的恩怨情仇可别把我掺和进去,我这个人心灵脆弱,受不得这种残忍的对待。”

“行了,说这些干什么,一个大男人,还指望我抱着他痛哭流涕地诉衷肠吗?他该长大了,迹部财团的继承人绝对不该是这个样子。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慢慢喝,我去看看那几个小兔崽子。”

迹部喝下最后一口酒,取下领口挂着的墨镜戴上,挥挥手走人。

宍户正在门口等他,双脚交叉,就这么随意斜靠着,沙滩裤,大花衬衫,领子开得很大,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胸肌,在烈日底下有种要命的性感。

迹部突然觉得,其实这人比他想象的更有魅力。

“喂,你热不热?”

宍户看了他一眼,没回话。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宍户就再没跟他说过话,虽然每天还是尽职尽责守在他旁边保护他的安全,但只拿他当透明人,一副拿钱办事身不由己的贞洁烈女一般处处透着勉强。

“你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说话?”

宍户摇头。

“你还在生我的气?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别一副被我污了清白的样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本大爷不缺你这一道小菜,你犯不着跟防贼一样防着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你那些恶心的心思都给我歇了,否则我拳头伺候!”宍户挥着拳头恶狠狠道。

迹部有些想笑,宍户这样对他来说不过是野猫发飙,非但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还挺有情趣。

“你那三脚猫功夫就别在我面前吓唬人了,我就一句话,你以后还跟我吗?”

“切,你说话能别这么恶心吗!我这个人最讲诚信,既然拿了你的钱,我自然会按合同办事,但是,等合同一结束我俩桥归桥路归路,你别骚扰我,我也离你远远的,省得我们彼此恶心。”

“我不恶心你,行了,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最好是。”

跟宍户这么一斗嘴,迹部心情好了不少,揽过宍户的肩膀说要请宍户去喝几杯,被宍户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

两个人拌着嘴离开,只留忍足一人待在酒吧里喝到了半夜才离去。

像他这样英俊又面带忧郁的男人,在酒吧里是香饽饽一样的存在,但奈何来了一波又一波人,都没有人能把他带走。

最后,他推开人摇摇晃晃站起来离开了。

他回了酒店,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岳人的房间附近徘徊,他在犹豫,又或者说他在害怕,他害怕岳人眼里的厌恶和恐惧。

真是栽了,没想到自欺欺人那么久,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点喜欢岳人……

只有一点点,他不断说服自己。

既然只有一点点,那怕什么,他在岳人门前停下,抬起手敲了两下房门。岳人打开房门,见是他,想也不想就要关门,但忍足力气大,硬是用手肘顶着门进去了。

酒气一下就铺满整个房间。

“你来做什么?”岳人脸色不太好,他不懂为什么忍足就这么阴魂不散呢,一想到这样的骚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结束他就想抓狂,为什么要毁了他一次后又要毁他第二次,难道他上辈子是欠了忍足一命吗!

忍足苦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我不需要,忍足侑士,我很感激你当初救了我,虽然你后来又抛弃了我,但是没有你给予的暂时的保护,我可能会落得非常悲惨的下场,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都可以,求求你离开我的世界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再想起任何跟以前有关的事,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岳人你在说什么,从我们相遇开始我就发现你的反应很奇怪,我喜、喜欢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忍足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忍不住向前,但岳人惊得立刻后退了两步,两人的距离拉得更开了。

岳人摇头,闻着忍足身上浓重的酒气皱眉道:“你什么都不明白……我跟酒鬼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我不恨你,你也别来找我,我们两不相欠。”

“我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难你了?”

“没有谁为难我,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我派人去调查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但是一无所获,有人在暗中阻挠我的调查,而这股力量很强大,岳人,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你调查我?”

岳人惊恐地睁大双眼,怎么会,果然,忍足还是去调查他了,那宝宝?他疯一样冲过去死死抓住忍足的手臂,指甲恨不得掐进肉里,面目狰狞吼道:“你都发现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岳人你冷静一点!”

“混蛋!我为什么要遇见你,为什么为什么!”

岳人却更加发狂地捶打忍足,这个人给了他希望却又让他再次跌入黑暗的深渊,他好不容易从深渊里爬了出来,又戴着一张温柔的面皮笑意盈盈凑过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地跟他聊往日情谊,多么可笑,多么冷血!现在还要说什么喜欢他,天底下哪有这么残忍的喜欢!

“给我滚!滚出我的世界!谁稀罕你的喜欢,我呸!你以为你是谁,我喜欢你什么,喜欢你戏演得好,情话说得比冬天的冰河还滑溜,还是喜欢你的血又冷又腥,让我的五脏六腑跟被烈火焚烧一样的疼!”

“那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我从来没对你撒过谎,以前我也以为我对你只是逢场作戏,但我看清了我的心,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所以我才能毫无负担地说出来。”忍足没有阻止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怒气。

他不知道岳人经历了什么,但如果岳人痛苦,他不介意在一无所知的时候接受惩罚。

他可能是真的病了,不然怎么会做这种丢人的事。

是的,很丢人,对他这种喜欢游戏人间的情场浪子而言,认真一词便是嘲讽,而为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弯腰是一种耻辱,只有蠢货才会怜惜一个不算至宝的情人,现在的他无疑在慢慢变蠢。

“到现在你还在撒谎!我不需要一个满嘴甜言蜜语,但心里有一杆秤把我当货物一样估值打分衡量轻重的爱人,忍足侑士,你不是我想要的人,我以前不懂事,有很多很笨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忘记,我也会忘记,你放过我好不好?”岳人已经冷静了很多,但一番又气又怒的嚎哭后一张脸狼狈又可怜,眼睛快红肿得睁不开。

忍足看得心疼,想伸手替他拭去眼泪,但被岳人躲过去了。

“如果以前我做错了事惹你伤心,我以后会补偿你,只是你别再说这些叫我伤心的话,我喜欢你这种事又不由得我控制,怎么能叫我撒谎骗你,以前我认不清我自己,现在我认清了,自然要尽力补偿你,就算你现在还无法像过去那样接受我,也请不要讨厌我,不要拒绝我的靠近,让我对你好一点,可以吗?”忍足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都说了我不需要,你听不懂人话吗,你如果真想对我好,就离我远一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你对我最好的补偿。”岳人又忍不住暴躁起来,瞪圆了双眼死死盯着忍足,恨不得用那锋利的牙齿和指甲将忍足撕碎。

忍足却仿佛没看到一般,如同温柔的情人一般,耐心地哄道:“你别急着拒绝我,我知道你心里还怨恨我,怪我当初不辞而别,但我有给你留下一笔钱和一套房子,足够你安稳无忧的生活……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你愿意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如果真是我让你受了很多苦,你捅我一刀吧,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他的嗓音依然有让人沉沦其中的魔力,轻易让人缴械投降。

岳人暴躁的情绪在那温柔的安抚中平复下来,一张脸虽然不再怒气腾腾,但依然没什么好脸色。他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这是他的缺点。

“我捅你我还要坐牢,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像你前途无量有的是时间玩,我玩不起,我也不想玩,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当我求你,拜托你以后拿我当个死人好不好,我是死是活你都别管好不好?”

“那怎么行,岳人,我喜欢你,我确信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岳人别过脸,不去看那双情意绵绵的眼睛,“我说不过你,你嘴巴厉害,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再让你说下去,恐怕倒成我欺负你害你受相思之苦了。”都是假的,还装得那么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忍足下了蛊了,竟让忍足低声下气陪他演这一出戏。

忍足试着将岳人揽到怀里,轻轻在他发旋上落下一个吻。

“我可能病了。”

否则怎么会一见到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明明说好只有一点点的,却把自己的弱点全部暴露给了岳人。

“那你赶紧去死。”岳人嫌恶地推开他,臭死了。

“你说话真叫人伤心呐。”

“我没空陪你演戏,赶紧滚,不然别怪我喊人了。”

“原来我刚才说了一通你压根没听进去,我说我喜欢你,请允许我正式开始追求你吧。”

“你有病吗?”

“对,你果然没听我说话。”

岳人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忍足的举动全都在告诉他忍足喜欢他,他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但他的理智一直在提醒他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忍足就算有一天会爱上一个人,也不可能是他,一道被吃腻过了的菜,再重新从冷宫里拉出来临幸,也不过是玩个怀旧,怎么能当真呢。

何况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样,他已经有了新的开始,谁还会回头吃有毒的草。

他不是真的猫,没有九条命陪忍足玩。

“我才不管你喜欢谁,现在马上给我滚!”

“不要这么凶嘛,我们好好聊聊。”见岳人已经恢复冷静,虽然还是凶巴巴警惕他,但忍足已然觉得胜利在望,因此又恢复成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样,像个慵懒的情人一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

岳人看见他这样子就来气,抓起忍足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喂——呲~”

忍足轻拍岳人脑袋想让他松口,但岳人死咬着不放,一副忍足不走他就要咬下一块肉的架势。

“好,我先离开,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唔唔?”当真?

“当真,乖,先放开。”

岳人这才松口嘴,忍足手臂上的牙印已经开始渗出血来。

忍足却笑了,他的小野猫好像又回来了。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把这只小野猫重新驯服成只认他一个主人的家猫。现在,他还有一件事需要搞明白。

出了岳人的房间,他来到桦地的门前敲门进去。

他相信桦地会给他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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