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岳生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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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不二周助,不二是底线,不欢迎任何不喜欢不二的人。
本命cp冢不二,不拆不逆。
其他cp忍岳/裕观/柳切。
银魂本命桂小太郎,银桂高桂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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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家大院》by狸狸猫不停 173

每个男人都渴望征服星辰大海,都幻想有一天站在最高峰俯视众生。

手冢也不例外。

他拥有最坚强的意志和最不屈的决心,自幼年开始,便坚定不移地朝着这个目标前进,一步一步自我突破,无论险境逆境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倘若他是敌人,那么任何人都将因为这坚韧的意志力而畏惧胆寒。

然而一个人的出现却轻易瓦解他所有的自制力,动摇他所有的决定。

在手冢十二三岁时,他离开青学前往外省求学。初到陌生之地他并没有如一般孩子因念家而哭泣,而是准备了礼物前往当地员外家投帖拜访。

员外姓不二,不二家是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与新闻界、出版社等交好,人脉甚广,故而也拥有大量的媒体资源。

不二老爷是个和善爱才的人,见手冢一个孩子礼数周到对他颇为喜欢,接了手冢的拜帖,便令管家定好时间邀请手冢上门作客。

2月28日,手冢准时赴约。

无论过了多久,即便手冢患上老年痴呆他也不会忘了这天。他记得那时的走廊似乎长无尽头,所有的画面仿佛慢镜头缓步划过,他不自觉转过头,目光紧紧盯着庭院中央,而后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纷纷扬扬的樱花瓣繁华似雨,在当中,一位身穿华美和服的姑娘轻轻扯下一条树枝,他闭着眼,温柔的面庞仿佛镀了层圣光,他轻吻那盛开的樱花,那一刹那所有极尽娇妍的樱花骤然黯然失色。

风放肆吹拂着他的栗色长发,华贵的头饰叮铃作响。

“这是?”

手冢忍不住轻声呢喃。

似乎听见了他的呢喃,那姑娘转过头缓缓睁开眼睛。

比大海更清澈,比星空更璀璨,那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盈盈如水,澄澈如镜,明明该是一览无余的干净,却有着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的深邃。

“这是我们家的二小姐。”管家自豪地介绍道。

手冢顺势停下脚步,朝庭院方向微微颔首。

“你是手冢君?”对方缓步走过来,笑眯眯歪了歪头,略带一丝小俏皮,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手冢这才注意到对方手里还捧着一盆仙人掌,莫非是刚入凡间的仙女?

“在下手冢国光,无意冒犯姑娘,还望姑娘切莫怪罪。”

“我叫不二周助。”

“周助姑娘你好。”

“真是木头。”

不二突然往下扯眼皮朝手冢做了个鬼脸,不待手冢反应过来便挥挥手跑了。

这是手冢与不二的初见,仿佛误入仙境的一个梦,美丽、旖旎、朦胧,所有美好的词都抵不过一个名字——不二周助。

管家告诉手冢明日是不二的生日,不二老爷替不二举办了生日宴,若是手冢有空可以过来玩玩,人多也热闹些。

“二小姐似乎很喜欢手冢公子呐。”

“是吗?”

“除了裕太少爷,二小姐可从来没主动向哪个男人打过招呼呢。”

“裕太少爷是?”

“是二小姐的亲弟弟,二小姐最疼裕太少爷了。”

“嗯。”

手冢发现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因为一句话而打了折扣。

管家是个健谈的人,不过短短一段路便将不二的事大概告诉了手冢。他告诉手冢不二在他们当地非常有名,号称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天才?方才瞧着的确古灵精怪的。

第二天手冢准时到场,不巧的是一进门便碰上了裕太。与姐姐清丽温柔的外表不同,这个少年额上有一道十字刀疤,第一眼不够惊艳,但胜在朝气十足。

“你好,在下手冢国光。”

“你就是昨天那个手冢国光?”

“正是在下。”

裕太蹙着眉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不许惦记我姐姐。”

手冢微愣,这个少年为何对他态度不善?

却不想是因为裕太听说了昨日的事,略略思考便知他对不二起了心思,少年心性单纯喜恶分明,自然不爽手冢第一次见面便打起不二的主意,是以直白地出声警告手冢不许痴心妄想。

这是手冢与裕太的第一次见面,然裕太率先判了他死刑。

“手冢君?”不二望了过来,在看见手冢时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今天的不二穿了一身比昨日更华丽繁复的和服,妆容也更为艳丽,款款而来时,头上的头饰交错碰撞发出比昨日更悦耳动听的声音。但,手冢的眼中,昨日的不二与今日的不二慢慢交叠,只剩下昨日的模样。

“手冢君?”不二又唤了声。

手冢回过神,躲开不二探究的目光将手里的礼物递过去,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也的确正是少年,略带羞涩,轻声道:“这是我昨夜准备了一晚的礼物,时间仓促,还希望周助姑娘不要嫌弃。”

“谢谢手冢君。”

不二将礼物盒打开,竟是一本书。

裕太凑过来看了眼,嘀咕道:“哪有人送《呼啸山庄》给姑娘的,这个笨蛋不知道姐姐喜欢《小王子》吗?”

不二合上礼物盒,调侃道:“手冢君似乎非常幽默呐。”

手冢扶了扶眼镜,淡定点头。

宴会后不二打开那本书,才发现里面藏着几十张便签。那些便签是普通的叶子形状,每隔几页贴在书页左上角。便签上不是手冢记的心得体会,而是手冢的个人资料。手冢用这种方式,详细地将自己介绍给了不二。

“难怪这个木头说准备了一晚,原来是在写这个。”

不二将这些便签收集起来,整整齐齐贴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将这本贴满了手冢资料的日记本抱在怀里,不二不可抑止地弯起嘴角。

少女心事,大抵甜如蜜糖。

自那以后,手冢和不二开始频繁地往来。

他们志趣相投,学识不相上下,很快便成了知己,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在他们之间疯狂生长。

手冢欣赏不二,因为不二聪明有见识,更重要的是不二懂他的志向,懂他的理想,他不需要太多言语,不二就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但是,他却不仅仅想要一个知己。

某日,不二给手冢写了封信。信上只有几句诗,便再无其他。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手冢望着娟秀的字迹出了神,这首诗是何意?难道不二是嫌他面相早熟,怨他与自己容貌不相配?

他将信揣到口袋,看了眼台上的老师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不二看到手冢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免惊讶了下,难得见这三好学生主动翘课。他笑眯眯给手冢倒了杯茶,揶揄道:“手冢君似乎学坏了呐,看来我需得同你划清界限,以免你老师找上门来,怪我把你带坏了。”

手冢将信掏出来,严肃道:“不二同学,请问你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手冢同学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我的年龄并没有作假。”

“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那这封信是?”

不二难得看手冢面露委屈,嗔道:“我是想告诉你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你为何不写这句?”手冢表示怀疑。

“大概因为一张纸只写一句诗着实过于浪费。”

“当真没其他意思?”

“当然。”

不二无辜眨了眨眼,他说没有就没有。

手冢将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咳,一本正经说道:“那么,不二小姐,请问你愿意同我交往吗?”

不二将手递了过去,笑眯眯回道:“当然。”

两个人开始了正式交往,但只他们二人知晓,不二的亲人都不知情。他们就像学生时代的其他情侣一般,在樱花树下偷偷亲吻,在拥挤的电车上十指交缠,无人分享他们的快乐,也无人打扰他们的甜蜜。

又一年的手冢生日,不二将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了手冢。

少年在情事上冲动而青涩,倒也不似平日里严肃正直的模样。不二喜欢看他皱着眉头爱怜地望着自己的模样,那时候他才能感受到手冢热烈直白的爱意。

这个少年太稳重内敛,偶尔他也需要通过这个方式获取一点安全感。

他的担忧并无道理,手冢看得太高太远,迟早有一天要离他而去,而他除了支持别无他法。他不可能劝手冢放弃,不然他便不是他。

天才是骄傲的,绝不会做任何人的绊脚石。

“手冢君,你方才弄疼我了。”

“抱歉。”

这一次手冢似乎有些急切,撞击的频率较平常快了许多,动作也稍显粗鲁,这很不对劲。

手冢将不二搂到怀里,一遍又一遍亲吻不二的眼睛,轻柔而带着火热的爱意,这是他最珍贵的蓝宝石,他视若珍宝,不舍分离。

“手冢,你怎么了?”

“我没事。”

手冢避而不谈自己的异样,掐着不二的腰再次埋进不二的身体里。

那天晚上他们做了很久很久,久到不二后面都睡着了,再醒来时手冢已离开,只留了封信说过几日过来找他。

不二感到了不安,终于到了分离的时候吗?

几日后,手冢带着一封信来见不二。他说他下个月要去德国留学,希望不二可以等他回来。他还说等他回来他就娶不二,然后带不二一起回他的家乡青学。

“手冢君打算去多久?”

“最少三年。”

“三年?德国似乎很远呐。”

“对不起。”

“我等你。”

手冢松开握紧的拳头,许久才轻声说了句谢谢。

不二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手冢离开的事,他如同贤惠的妻子一般替手冢准备行李,并检查了他所有的证件,确保无误后便从容地将手冢送上飞机。

他没有哭,也没有挽留。

“再见。”

“再见。”

手冢说罢立刻转身,他不敢再多看,他怕自己的决心会因此而动摇,他怕不二开口挽留而他会扔下手里的行李奔向不二。

他遇上了一个可以左右他一切的人,但他暂时还不允许自己沉溺其中。

却不知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背后的人终于放纵自己泪流满面。

祝君安好,前程似锦。

初到德国人生地不熟,在无任何帮助下,年轻的手冢想在这里闯出一片天无异于痴心妄想,那时他吃了很多苦头也没摸到门路,直到有一天他卷入一起凶杀案。他救了一个杀手,那人给手冢指了一条危险的捷径。

虽说是捷径,但也是手冢拿命去走出来的。

那个杀手将手冢介绍给了自己的朋友,一个军火商朋友。然那个杀手的朋友虽然答应让手冢入伙,但要求他必须通过考核。于是在那个暑假,手冢随着这群军火商前往巴西。

在巴西手冢乔装成来旅游的大学生,代替那群军火商与买家进行沟通。他是日本人,又年纪浅,因而很难有人会将他与军火商联系在一起,让他得以顺利与买方接上头。

后续的买卖虽有些波折,但手冢都能临危不惧顺利化解叫人刮目相看。最后,这场买卖有惊无险地做成了。而手冢,也顺利加入这个团体。

这事之后手冢的军火商之路正式开始。

这条路并不好走,危机与暴利并存,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但手冢却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他要做日本第一大军火商,他要让不二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在德国最大的黑市买卖枪支,在非洲最危险的沙漠走私军火,当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疤时,他的同伴告诉他在金三角有一个大单子等着他们。

“这个买卖如果能顺利完成,将是我们瓜分金三角军火市场的第一步。”

“金三角?”

“对,那儿离你的家乡很近,若是买卖顺利完成,你可以回家乡一趟,我想你手机屏保上那个美丽的姑娘一定会非常高兴。”

“嗯。”

手冢第一次如此期待交货时间的到来,他数着日子,备好了给不二准备的礼物,将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

他那些同伴毫不客气地取笑他,说难得见铁树开花冰山着火。

“手冢先生,你就像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一般,年轻真好,年轻真好啊。”

手冢想起了不二给他写的那封信,意味深长道:“年轻的确很好。”

又几日,他们分批乘坐飞机到达泰国。

经过一番乔装和改换路线,他们顺利到达缅甸边境。在这里有一伙人等着他们,确认他们的身份无误后便将他们安排在一处临时居住点。对方告诉他们买家过两日便到,让他们稍作休息安心等待。

手冢等人本就舟车劳顿需要休息,又兼之这个地方湿热难耐,旱蚂蟥肆虐,是以并没有提出异议,众人简单吃过罐头便睡了一觉。第二天在手冢同伴与那伙人闲聊时,手冢独自坐在河边望着不二的照片出神。

那伙人见手冢望着照片出神,颇觉得稀奇,笑道:“这是哪家的奶孩子离不了娘,正看着娘的照片抹眼泪呢?”

手冢同伴摇摇头,神秘兮兮道:“他在看一个美丽的姑娘,我可以向你保证,那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日本姑娘。”

另一个也说道:“那姑娘身上的和服也漂亮得很,改天我得让手冢先生给我带一套。”

“你一个大男人要那玩意儿作甚。”

“你管得着吗!”

听到这两人的话那伙人眼神皆是一闪,却没一个人接话。

晚上十一点左右,异变陡生。

手冢睡得早,不过八点便回了房,他是被一阵枪声吵醒的,一睁开眼入眼便是同伴一脸血站在他床头,喘着气吼道:“他娘的这群狗杂种想黑吃黑!”

手冢立刻翻身下床,飞快将东西收拾好准备离开。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快躲起来!”

那天晚上具体如何手冢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杀红了眼,一双耳朵也因为激烈的枪声而暂时失聪,他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枪口的火光让他在黑夜中也能看到同伴鲜红的血汇聚成的血池,最后他背着仅存的受伤的同伴杀出了包围,在茂密的亚热带雨林里拼了命奔跑。

无法思考,他只有一个念头,跑,用尽全力向前方奔跑,他甚至闻不到身上的血腥味,他也不知道身上流下的液体是水还是同伴的血,或者是他自己的血。

他就这样跑着,跑着,然后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泰国,身旁躺着他救回来的同伴。原来守在泰国的同伴发现了对方的阴谋,一刻不停赶了过去,这才刚好将他俩救了回来。

“幸好你跑到一条小路旁才倒下,而我们刚好要从那条小路进去救你们。”

“真是太幸运了!”

“手冢先生谢谢你。”

“那群人真是可恶,我们必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

手冢闭上眼睛,这不是幸运,是他有不得不坚持的信念支撑他跑了出来,他不允许自己背着不二不明不白死去,幸好老天有眼,大概上天也不舍得让他辜负不二。

呲~他感到了疼痛,睁开眼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绷带,原来他的左肩和腹部右侧中了枪,但他当时竟然没感觉到疼痛,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也是,若是死在此处他大概死不瞑目,他也舍不得,他怎么舍得将不二留给其他男人。

这一次的事件后手冢被推举成了新老大,他们希望手冢能替旧老大报仇,并带领他们继续开疆扩土,完成他们的雄图霸业。而手冢回日本的事也被暂时搁置,因为他不愿带着一身伤回去见不二。

一年后,手冢带领同伴杀回金三角,不仅成功替之前死去的同伴报仇,还顺利在稳固的金三角市场分到了一杯羹。手冢国光这个名字,也开始在军火贸易中有了存在感。

这一次手冢空手回了日本,迎接他的是日本叫得出名字的人物。荣归故里,大概如此。

他去了不二府,但意外地吃了闭门羹。

“我姐姐不认识你,你走吧。”

“裕太你?”

裕太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干脆利落关上了门。毫无疑问,他被裕太讨厌了。

这么多年他已经不是那个正直的三好学生,因此等到天黑众人都休息后,他果断来到不二府的围墙外翻了进去,然后找到不二的房间溜进去。

“不二!”

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他眼前,恬静的睡颜美好而不真实。

他走了过去,紧紧将不二拥在怀里,这一刻他的心才算踏实了下来,他才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足够幸运。

“不二,你还好吗?”他吻上不二的额头,比月光更温柔。

下一刻,他抱着不二摔在床上。

在金三角完成交易后他便赶回日本,连着几日没合眼,此刻一放松不免困意袭来,抱着不二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手冢是被一阵尖叫声惊醒的,睁开眼便看见不二的母亲不二淑子惊慌的面容。记忆回笼,他咳了声镇定朝不二淑子招手道:“阿姨早上好。”

不二淑子几乎晕厥过去,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混乱的一天开始了。

经过手冢和不二半天的解释,不二的家人终于从震惊中平复下来,唯独裕太脸色依然很臭,若非由美子一直拽着他怕是他能当场和手冢打上一架。

“这混蛋竟然占姐姐便宜!”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反正迟早是夫妻何必在意时间的早晚。”

“姐姐不能嫁给他!”

“裕太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呐,竟然吃未来姐夫的醋。”

“我没有!”

裕太气极,也不愿看手冢气呼呼跑了。

不管裕太如何反对,不二却坚持要嫁给手冢。婚礼那天,别人都笑逐颜开独裕太摆着张臭脸,连观月劝他都不能让他勉强笑一个。

这手冢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整个日本的樱花瓣都让他买来,婚礼现场这樱花瓣就跟暴雨似的狂洒,众人隔着这樱花瓣雨几乎瞧不真切新人的模样,一边挥开面前的樱花瓣一边闭着眼鼓掌。

等这婚礼结束,众人几乎要被樱花瓣给埋了。

“姐夫真是个阔绰的人。”观月吐出嘴里的一片樱花瓣,皮笑肉不笑道。

裕太哼了声,不想提他。

新房内,不二正拿开身上的樱花瓣,便见手冢挑帘子进来,他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天还早着呢。”

手冢快步走到床前坐下,回道:“那些客人有岳父岳母他们招待,我只需招待我的夫人即可。”

不二掩嘴轻笑,这手冢倒是越发脸皮厚了。

“夫人,”手冢双手捧起不二的脸,捏了捏,又掐了掐,眉一皱,正经道:“夫人,我原以为你是小狐狸,却不想你这肉乎乎的脸蛋更似熊。”

“熊?”不二眼神一凛,一拳砸向手冢胸膛。

毫无反应。

“夫人可手疼?”手冢装傻。

不二这才细细打量手冢,三年的时间已经让曾经的少年长成如今英挺伟岸的模样,冷硬的面部线条,宽阔的肩膀,强有力的手臂,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男人,一个足够保护他给与他强大安全感的男人。

他望着自己发红的手背,这告诉他方才他触碰到了多么坚硬的肌肉。

“手冢,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

“只有一件事让我觉着苦。”

“什么事?”

“没有你。”

不二顿时眼眶泛红,他攀上手冢的脖子紧紧贴了过去,低低道:“不要再离开我,请为我留下来好吗?”

唯有经历过才知分离的滋味有多难熬,在失而复得之后便丧失再分离的勇气。

“我答应你。”

手冢许下了他的承诺。

一个成功的男人,也应做到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

“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依你。”

“这是安慰吗?”

“不,是我用生命许下的誓言。”

“谢谢。”

手冢吻去他眼角的泪,万分抱歉道:“对不起,以后再也没有第二次了。”

不二望着他,泪眼朦胧。

“夫人,请允许我接下来的无礼。”手冢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在那双满含爱意和委屈的泪眼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直到所有的委屈散尽,直到所有的泪水收回。

黑夜漫长,他们的思念可以慢慢说。

一刻钟后,房间内所有的灯都尽数熄灭。漆黑的房间内,唯有粗重的喘息声透了出来。

一年后,不二生下一个女孩取名菊丸。

在菊丸五六岁时,手冢带着妻女回了青学。同年,手冢被推举为村长。

又一次手冢从德国出差回来,发现不二正站在门口等他。他赶忙下了车将不二揽到怀里,略带责备道:“以后这么冷的天不许站在门口等我。”

“老爷,我害怕。”不二环住手冢的腰将脸贴了过去,唯有感觉到手冢平稳的心跳时他方能放下心来。

手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装傻道:“夫人这话是何意?”

“老爷,这些年你从不让我看到你的身体,每次我们做那事时你总要将所有的灯都关掉,你当我傻吗还能不发现你的举动怪异?再者,我眼睛看不见我手还摸不到吗。”

不二不敢回想新婚之夜摸到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时他是什么滋味。

他刻意不去提,想听手冢亲口告诉他。可是手冢却打算隐瞒到底,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也不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如若他不问,手冢怕是能瞒他一辈子。

“对不起夫人,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可你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我又怎能安心。”

“抱歉。”

“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泡澡吗?在浴室里或许别有一番滋味,我还没试过呢,不知道老爷可有兴趣?”

“我申请坦白!”

回了房手冢立刻将自己在德国干的事大概解释了一遍,并隐去了所有危险的事情。他告诉不二现在他们在德国注册了一个正经的公司,他这次去德国出差便是处理这个公司的事。

“等这个公司运营上了正轨,我们会逐渐退出军火买卖。没有谁想一直过刀口舔血的生活,若是能在合法的前提下挣钱谁也不会拒绝。”

“你现在还会去金三角做生意?”

“我从未去过金三角。”

“你那时候回来我查过你的机票,你从泰国回来的,老爷,你去泰国作甚?”

“我想运些泰国的榴莲回来卖。”

手冢面不改色撒谎。

不二也没戳破他的谎言,他只想要手冢平平安安的,之前的事他可以不计较。

“老爷,我还不想当寡妇,我想要我的男人健健康康守着我,你能答应我吗?”

“当然!”

“那我就信老爷一次。”

“谢夫人大度。”

“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这......”

手冢有些犹豫,但不二明显动怒了,瞪着冰蓝色的眼睛示意他赶紧脱,最后他只得慢吞吞将衣服脱下。

倘若忽略那些刺眼的伤口,手冢现在的身材的确可以称得上完美无缺。便是这个世上最挑剔的画师,也无法说出嫌弃的话语。但是,这满目的伤疤又怎能忽略。

不二颤抖着手抚上那些伤疤,眼泪瞬间汹涌而出,他不可置信望着手冢,倘若他不问这个笨蛋打算就这样骗他一辈子吗?

“对不起夫人!”

手冢有些后悔,或许他该强硬些否认才是。

“疼不疼?”

“不疼,这个世上能让我疼的只有夫人,你瞧瞧你,这眼泪若是再多些,倒把我的心给腐蚀坏掉了,子弹打在身上再疼,利刃割在皮肤上再痛,又怎及夫人的一滴泪,我看一眼便觉得五脏六腑生疼。”

“你还说!你就是想让我心疼你,你个木头!”

“抱歉。”

手冢趁不二不注意利索穿上衣服,假装不经意道:“夫人,那待会儿一起洗个澡吧?”

回应他的是一口利牙。

他摸着下巴上一圈带血的牙印,心道果然是狐狸的牙齿尖利得很。

当天晚上手冢是在书房的地板度过的,很遗憾,他没有忍足的远见,书房就该放张床,没有此等觉悟迟早要被社会所淘汰。

几年后,手冢宣布金盆洗手退出军火界,并在东京开了家珠宝店,商标是一只可爱的圆滚滚的小熊。这时手冢的势力已经大到不需要他出面便可以买卖交易,所以这个谎言他可以一直演下去。而在这一年,手冢顺利和中国搭上了线。

不二对此只是笑笑,将一切的话埋在心底。

他还是他,永远支持手冢的他,他不会拦着手冢去攀登最高的山峰,他尊重手冢的所有决定。所有的抱负与理想都应该被尊重,不是吗?

他只要手冢平安,别无他求。

在菊丸十五岁那年,不二生下一个男孩取名龙马。

这一年,手冢力压对手成为日本第一大军火商。所有人都称手冢是天降奇才,一个出身中产,仅凭一己之力成为日本第一大军火商的男人,足以配得上传奇二字。

而这份荣耀,手冢却不敢与最想分享的人分享。

“老爷,我打算再开辟一块仙人掌田。”

“我不许!”

“为何?”

“我不痛快。”

“真是幼稚呐。”

手冢扶了扶眼镜非常淡定,反正他得比仙人掌重要。

但是当不二笑眯眯奉承了他几句后,他很不争气地答应了。果然,他总是无法拒绝不二的撒娇。

第一大军火商又如何,在家里还不是得乖乖听夫人的话。

看来也不怎样,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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